啊突然爆的脑洞,就顺手写了急缺梗啊。好久没写正常向的了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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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几年后的一个深冬,细冷雨丝夹着绒绒白雪悄然临幸长沙城,寒意直侵入骨。
张启山披着还未褪的满身军衣,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房门,小心踩着步子跨着门槛,在不经意间就抖落了一身倏雪。
“佛爷好兴致,大晚上的改行做飞贼了。”黑漆漆的屋一片寂静,只听见里屋里传来细微而动听的声音,是二月红。
“还是瞒不过你。”张启山无奈地取了厚重的大髦,摸着黑前去点燃了桌上蜡烛,满室敞透光亮,里屋的人也披着单薄的衣款款出来了。
“佛爷从前线回来了。算算时日,回来的这样早。”
话语里是欣喜的,又带着多年来的习以为常。
两人纷纷围着雕花圆桌坐下。张启山翻了两只杯子,又拿起壶樽给满上,一只推给了二月红,一只留给了自己,全然一幅在自己家的做派。
“嗯,跑死了两匹马。”
他急急饮入了一杯,想要暖和从风雪里归来的身子。又说,
“本听管家说你睡下了,想明日再来。可实在又放不下,就打算过来看一眼便走。”
“未想过搅了你的清梦。”
二月红接过了酒,没有即刻饮下,有点微微责怪张启山的急躁。
“这般心急,真不是你的性子。”
“再说黑灯瞎火能看清什么。”
张启山嘴硬地回道,毫不似他往常。
“平日下斗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。”
二月红嘴角微翘,甚是清楚地说,
“佛爷,陆建勋那事已经过了好几年了。我现在很好,无灾无痛,也不会跑。”
“我就在这里。”
张启山不改刚才那般理直气壮。
“多看一眼是一眼。”
“是我不知足。”
二月红摇了摇头,也饮入了那杯清澈的酒,一口酒液化在嘴里,微微有些凉,可前头张启山正眼神灼灼且贪婪地望着他,像是要将他吞没。他笑意更显了,说。
“昔年在白乔寨,佛爷也是这般眼神看着我,可你傻了,认不得我。”
“我心想,傻了也好,傻了我便可带佛爷归家。”
张启山想到那时,毫无印象,只有些模糊散碎的记忆在脑中。
“为何二爷后来没跟我走,让我醒来后甚为失望。”
二月红将头往下埋了些,解释道。
“彼时我以为,我不是你张家人,入不得你张家楼。”
“呵,原是因为这个。“张启山收紧了眼神,一杯酒下肚,暖了许多,也热了许多。
“二爷若愿做我张家人,早便是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
“可那种情形下,才方知有些事若不做,便算晚了。”他低下了眉眼,隐藏不住的对往事记忆的余悸和后怕。
张启山见状,心有些微微难受,他从来见不得他这样。
“你先别说话,等等我。”
他轻握起他的手,粗粝的指尖摩挲着他的掌心,顺过命格线,覆上那条细长交错的姻缘线,再不肯分离。
“呐,如此便是我张家人了。”
张启山紧握住他的手,情深皆赋其中。
“两心相许便作婚誓,十指相扣便是良辰。”
烛焰寂寂跳动,金樽盏盏交错。
像极了成婚时用的大红龙凤烛,合卺盅。
“红官,不晚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