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是个系列中篇文。应该会有个十篇?设定是在上城墙之后,佛爷留在了北平,二爷回长沙的一段时光,大概是一场腻歪的异地恋,最后一定会是HE!!我拒绝此文里写任何虐的情节.....人设剧情崩了请当AU看,然后这文啥都没有除了糖,,对本文宗旨就是糖糖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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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八傍晚一个人坐在家里,觉得自己最近有点犯相思病,看啥都有点像副官的影子。
他外头摆摊算命的时候觉着来的学生眉眼气像副官,他下馆子喝茶吃酒的时候觉着台上的清倌嗓门像副官,连今儿个下到地底头打粽子危急时快掉洞里,身旁人用手拉了他一把,他都觉着,还是副官。
这么多副官的影子叠在一起,弄得他有点没心思。听啥啥没有意趣,吃啥啥有没滋味。他觉着这么下去总不是个办法,可副官都走了好几个月了,跟着佛爷去北平了,这么久下来,连个回来的影子都没见着。虽然信之类的除了前阵子那一个月外,一封封都没断过的,可日子久了信不能当饭,这交情好啊,还是得见着人呐!
他坐在自己的屋里望着桌上那些个卦算发愁,过一会儿坐着又起身来回走,走几步想坐下了,旁边椅子上放了顶报童帽,他一把抓在手里,自言自语道,“不行,我得去次北平。”
但一想到去北平吧,他又思着个难处,得过佛爷那关啊。连忙又嘀咕道
“不行不行,不能去。”
这事也算他倒霉,前阵子给副官出了个瞎主意,把佛爷给惹了吃了不少苦,要是现在去,他指不定得挨几个枪子儿,唉真是想去又不敢去。事情是是很难办也很纠结,这时外头忽然来了个伙计,说是给他送信,他让人进来取了信一看是北平来的,高兴地赶忙给了赏钱就让人走了。
他急急拆了信,仔细看完后,脸色又难看了起来。上回子刚让二爷别再提吃的,以为副官能好过点,可这回就不消停开始聊书了,看着副官信里大倒的苦水,他心里难过,眼睛使劲一闭狠下了决心,
“这北平得是去定了。”
这光决心是定了也不顶用啊,路子还没定呢,他可不傻直接朝火坑里跳。他想啊想如何解决那尊大佛,想的时候信是捏在手里是撺了又撺,忽地那个二爷两个字就窜到他眼前。他灵光一闪,大腿立马一拍,对,可以找二爷啊!这跟着这二爷一块去北平,几尊佛都不怕了。先头虽然已经求过二爷一次,可这方法管用,几次都成啊!他胸里有了成竹,立马就去收拾收拾,准备明儿个跟二爷说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他就备上了份厚礼朝二爷府上奔去了。他到红府的时候,二月红吃着早点,一碗清汤寡水的阳春面,吃得高高兴兴的。见着他来了,放下筷子,招呼人坐过来。
“老八,来来来,一起吃面。”
他连忙摆了摆手,心想二爷可真是行,能吃这么寡淡不放辣椒的面。
二月红见他这个样子,又拿起筷子吃面不讲了,像在等他先开口。
他咳了咳,提了提手里的礼,申明来意“二爷,上次那事还得多亏了你啊!要不是您一提,佛爷怎么改了主意啊!”
“小事一桩,不用挂记。”二月红也没怎么很是当回事,毫无情绪地继续吃着面。
齐八见状,生怕进不到正题,又赶忙说“那怎么能说是小事呢?二爷您帮了大我忙,我自是要投桃报李送份礼的!”说完又赶忙把手头东西奉到二月红眼前。
二月红抬头看了东西一眼,又默默低下头说“那多谢你这份心意了,我收下了,你放下吧。”
这时齐八见二月红话里没下文了,有点尴尬,自己想说的还堵在嘴边,于是又立马补到,“二爷,您也知道您家大业大,我小门小户的,我那宝贝在您那肯定算不上好东西。我也没别的本事,就懂个五行算卦的。要不我再送您测个字?”
话说完,坐着旁边的这人才有点反应。二月红又把筷子搁置了,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,“测字?挺有意思。那就测一个吧。”
齐八见着他终于接着话茬,心里舒了气,急着拿出纸笔。
“劳烦二爷,写个字在上头吧。”
二月红拿过笔,先是想了会,写了个半边后划掉,又悬起手腕提了个完整的字。齐铁嘴拿摆过来定睛一看,是个"启"字。
他一看这字笑了,意味深长的看了二爷一眼,更是料定他也是想去北平的,自己胜算又多了几分,有点得意。他先是故作沉吟如何解,然后顺着计划往下说
“这启字啊,左边是上户下口,下有半足而不出户。意思是说二爷您该出出门了!”他顿了顿,看了看二月红的反应,接着说“右边从文,意思是最好有个文人跟您一块去!”
二月红听了这话,脸有疑虑“哦,是该出门了吗?”又打消了那点疑问,“也好,是该出出门了。干脆今年我亲自去两广收租好了。”
齐八听到这话有点急了,“两广不成不成,桂军还没打干净呢,去不得去不得。”
“那我去湘西吧,那边有人请我唱堂会。”二月红拿手盘算了下,讲了个新主意。
“湘西正剿着匪死着人呢!听人说山头上遍地都是尸体,也去不得啊二爷!”齐铁嘴更急了。
“。。。那你说能去哪。”二月红无语。
“北边啊!北边现在全是龙气,大吉!越北越吉利!”齐铁嘴终于把话引到了关键点。
二月红没有讲话,先是细细打量了他一眼,满是狐疑,又立马收了眼神,嗯了一声以示回应
“哦是吗,那可得好好计划打算。”补了一句,讲给齐铁嘴听。“这得花点时间。”
他听了这话,心里觉着一块秤砣掉了下来,看样子二爷像是答应了。他暗自高兴,藏不住情绪地回了句“二爷先好好考虑。我就不打扰了。”作了个拜别揖就一溜烟儿跑回家去了。
回到家后,他兴奋无比,明明八字还没一撇的事,他就盼着等着过几天二爷来找他,能一块进京看副官了。他等啊等啊等,过了好多天都没是没有音讯,于是按耐不住的跑梨园找二爷,园子里只有几个伙计,他问了那些个伙计二爷在哪。其中一个机灵的大嗓门回答说
“我们二爷跟解九爷一块去东北了。”
.....
可还真北啊
可还真是跟文人啊
他有点欲哭无泪,这二爷怎么就不接茬儿跟老九跑东北去了呢。可话是他自己说的,局是自己设的,他只能怪自己讲得不够细不够明白。副官的新信还在来,找书的日子一点也没变好。他心里沉闷沉闷的,更觉得去北平这事下次非得办成。
可二爷一走就走了小两个月,回来的当夜,他得了消息,又立马整装待发,理了理措辞打算明日走一趟红府了。
这回他到红府的时候,二月红没在吃面。家里反而来了好几个人正凑着牌局。他这回也不想多废话打算直接切入正题,结果刚想开口,二月红就抓着他,兴致颇高地讲,
“来,老八,凑个长沙麻将局。”
他简直是哭笑不得地被强行地塞上桌的,牌一上手就顾不着别的了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事,他手气奇差无比。一下午打下来,话没说出口,先输了个干净。
这一局麻将啊,就从白天打到了晚上,散场的时候,夜已经深得看不清了。二爷直接叫管家送客,自己进屋里休息了。
整个一天话都没说上几句,还全是东风西风红中清一色。事当然又没能办成。
他都气得快要死心了,让二爷去个北平也忒难了点!但只要副官一天过不好,他就一天想去北平。他给自己鼓了鼓气,过了两天,又寻思着个傍晚上门了。
他先是特意去了梨园,伙计都说二爷下戏了,他又跑着去了红府,可这回先见着的是管家。红府大门没有敞开着,他敲门后露出个小小的缝,里头管家伸出头来,对他说,
“八爷,二爷一早出去了,到现在还没回来。”
“我听园子里的人说他回家了。”
“八爷,二爷是真不在。您请回吧。”
管家很坚持,作了个请的手势,然后把门慢慢合上了。
他气得一脚的踢到大门上,门是实木的,踢起来剧疼无比,他一个踉跄跌到了地上。齐八气鼓鼓地独自坐在红府门口,人群来来往往地也没人顾念他,心里怨道这是造的什么孽啊!
正值要起身离去的当口,一辆汽车停在门口,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从车门下来,他扶了扶眼镜,看清了来的人是解九。来个熟人,有点激动,又一股爬了起来,一瘸一拐的走了上去,
“九爷你上门来干么子,二爷不在家不在家。”
“来替人送东西。二爷不在府上吗,那我改日登门好了。”解九作势打算要走。
“你先别走啊!你说这二爷也是,平时对旁人狠也就算了,怎么对佛爷的事也这么狠啊!劝他去个北平就这么难?难不成夫人那事这么多年还没过去啊?”
解九白了他一眼,眼神里有点嫌弃。
“老八,我记得你年前得了枚青铜镜,是殷商七角星纹镜吧?”
“老九,你问这干啥,那可是个大宝贝!那造工,那成色,那年头,别的不敢说,南头这边我这可是独一枚!”想起那个好东西,齐八有点激动,但想了想老九开口提它,止不住动了什么歪心思,又补了一句。“你不会打它的主意吧?”
解九懒得回应这无聊的揣测,回道,“我就问你,铜镜若是被打碎了,还能值几个钱?”
“那不成那不成,要是那铜镜碎了,还值个屁,一文不值了!”他往后退了半步,习惯性的拿手护住自己胸前,摸了把发现铜镜不在又放下心。
“那你又还记得佛爷费了千金求成的那一对儿二响环?”
“你又提这个干嘛?二响环跟铜镜这哪是一个东西啊,不可比不可比。二响环一个就够厉害了,配成一对后更是威力无比啊!”
“佛爷本意是想将两只二响环融在一块变三响环,可后头佛爷改了主意,还是收成一对好,还送了只给二爷,希望能各尽其用。“
“老九你说话怎么让人听不懂啊?”
“世上有些人如铜镜,需要时时刻刻圆在一起,不能分离。”解九顿了顿。
“而二爷跟佛爷如那一对二响环,在一起时自然是物自成双价更高。可不在一起时,也能互通情理,各自活得很好。”
“老九你心思咋这么弯弯绕绕?不明白,不明白。我只知道人啊,还是要时常见到的好!”齐八满头的雾水。
“不明白就对了。”解九没有继续解释下去,抬头看了眼后头紧闭的大门。“既然二爷不在,我也就先回去了。”他也没作纠缠,转身就走了。
齐八见人走了,自己还呆着也没啥意思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,也一歪一扭地走回家了,边走嘴里还边念叨着“不明白,不明白。”
他心里想,他也根本不想明白。他只想知道,什么时候才能见着副官啊?!
外头声响挺大,躲在院子里浇花的二月红可是全程都听了个一清二楚。他心里头觉得齐八好笑,喃喃道“你当然明白不了。”
世界上有那么多种情,有好的,有坏的,可都不如他们这种相知的。即便相隔再远,明月皎皎,也能共赏婵娟。星光熠熠,也能共通心意。
他抬头看了看天。
哎,今儿个晚上,月亮真好。
END.
结构有点乱/下章会解释为啥二爷不去北平QA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