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之辱也 切莫悲悯自己

【启红】副官的心事(真·小甜饼/带副八)

这会是个系列中篇文。应该会有个十篇?设定是在上城墙之后,佛爷留在了北平,二爷回长沙的一段时光,大概是一场腻歪的异地恋,最后一定会是HE!!我拒绝此文里写任何虐的情节.....人设剧情崩了请当AU看,然后这文啥都没有除了糖,,对本文宗旨就是糖糖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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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副官最近很郁闷,他觉得自己心里头有点苦。


自打搬到北平后,他就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。其实他从小就跟着佛爷做事,什么灾什么难没见识过,本以为赶走了日本鬼子,跟着佛爷进京做大官,日子能够轻松愉快起来,做梦时还想着说不定能享享福。


可没想到来了之后,他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太幼稚。


佛爷在长沙时平日里老是冷着个脸,也就见着二爷的时候才暖和点。来了北平之后,离了二爷,脸色就更冷了,说话的时候像面上挂着冰霜,能随时把人冻住,因此他日子过得肯定不怎么轻松了。但幸好再冷的雪,也总是有太阳能晒化,对佛爷这张寒冰脸啊,最管用的就是从长沙一封封接连送来的信了。


佛爷在北平的生活很规律,通常都是白天开会,晚上休息,很少出去交际。信来的时候呢,一般是他早晨去收发室取,送回府上,等到傍晚佛爷下了工作后,回到家里独自一人细细的看。


他们这些旁的人也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,佛爷看信的时候也不让旁人近身,他只是听管家说,每次看完信后,佛爷即便再苦再累,也会立即变得心情大好。他听了后,想大好就大好吧,长官高兴,他这个做副官自然也高兴。可是之后,他就不这么想了。


那是某一次收信的晚上,他正在自己警卫队的小房间里用热水泡脚,房里的内线电话突然就响了。他接了起来,那头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,

“副官,你现在出门去给我弄碗盖酸辣腰片的碱水面。”

“好的,佛爷。”他心里有点疑惑,佛爷没有吃夜宵的习惯,怎么突然大晚上的要吃面,又想了想,长官说啥就是啥。

他披起外套就冲了出去,麻利地在军区食堂里找着了个会做面的山西师傅,勉强弄了碗像样的面,给佛爷送了过去。

佛爷当时坐在桌前,看着那碗面,收起了手里的信,拿起筷子尝了尝,微微扯了扯嘴角,露了点丝丝笑意。那天他把碗端走前,佛爷还难得的夸了他回说事办得不错。


他回家后松了口气,完全没想过这事还有下回。结果下一次收信的时候,佛爷晚上就直接把他从家叫到府上了,靠在椅子上指着信说,点名要吃带讯干的酱汁面,还要加个双黄蛋。


长官的话是天,他也不敢说什么,只好往外头跑找厨子做面,这回不凑巧的是那个军区食堂的山西厨子不值班,也没人会做面,他在城里逛了一大圈,好不容易找着个四川厨子做了碗鲜香四溢的带讯干酱汁面带回去。

所幸一趟不容易还是有回报,佛爷把面吃到口里的时候,挺满意的,嘴上还说了句,

“二爷说得对,味道是挺不错的。”


他这时才恍然大悟,合着原来是因为二爷的缘故啊。

他一直寻思着为什么佛爷突然就开始有了吃夜宵的习惯。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如果是一时兴起,那还能盼着佛爷哪天改了兴致。可现在看来如果是因为二爷的缘故,他除了认别无他法。

以过往经验而言,二爷提过的东西,佛爷从来不含糊,也绝不会轻易改变主意。碰到这种情形啊,他也只能默默祈求二爷每次写信的时候提点简单容易找的吃食。


可不幸的是,二爷是个讲究的人,他家吃食一贯精致啊!


信一封封的来,他就得大晚上的一趟趟的跑,先头只是要求吃吃面,他还想干脆花钱雇个做面师傅常候着。

可到了后头,就开始变着花样来了。什么茶油鸭,猪血丸子,酱烧排骨,梅菜扣肉,剁椒鱼头等等,十个师傅都不顶用了啊!

佛爷点名要吃什么,估计二爷信里就提了什么,总之一件不落。

之后某天夜里,他的这位说一不二的上司甚至还提出要吃黄鳝堡。他听到后连去跳后海的心思都有了,大冬天的北平所有江和湖的面儿都冻住了,他去哪儿给这位爷钓黄鳝啊?


这么多次折腾下来,把小副官弄的有点苦不堪言。他心里很委屈,每次想提点啥的时候,佛爷那冷冰冰的眼刀子感觉下一秒就能杀人了,只能乖乖闭上嘴,他可还想保住小命回去见长沙城头摆摊那个算命的。


想起算命的,他心里更难过了,佛爷见不着二爷,他也跟着见不着那个算命的。偌大的北平里,他没个贴心的熟人可以说说话,时常聊聊天。他想了想,决定提笔给远在长沙的那个人写信讲讲心事。


结果一周后齐铁嘴就给他回了信,信上表达了同情外还顺带给他出了个招儿,招是这样的:二爷的信千万别白天送,你晚上入夜等他睡着了送过去,他白天看着信,你再找厨子,不就容易了?


他一直觉着这人给出的招不怎么靠谱,但想了想又觉得没别的法子了,只能一试。于是在下一次信来的时候,他做了一个让他之后无比后悔的决定: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去收发室取信,然后深夜里再把信偷偷送到佛爷府上。


打开大门的时候,发现管家没在,他以为这么晚了佛爷也应该睡了,结果一进客厅就看见那尊大佛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书,听到声响,抬头瞥了他一眼,看得他心里有点发毛。

他身上打了个冷颤,走上前把信递了过去,开口说,“佛爷,今天的信送的有些晚....”

佛爷拿到了信,也没说什么,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

“无妨,拿到了就好,今天也已经很晚了,你就先回去吧。”

这个动作这句话让他觉得更加胆战心惊了,也不敢说什么,就先退下了。结果回到房间后他越想越整晚整晚翻在床上睡不着。


第二天早上,佛爷也没继续提要吃什么的事,到了午后,他按照规矩到部队园子里给佛爷送文件。他心里有点害怕的进了园子,发现佛爷正站在一座小桥上,望着南边长沙的方向,他走上前去准备递东西,然后就听到佛爷念叨了一句,

“看来算命的最近日子过得很安生嘛。”

他心里忍不住直抖了两抖,一下给自己,还有一下,是给齐铁嘴的。

估计算命的没啥好日子可过了...


果然,他再次收到齐铁嘴信的时候,中间隔了一个月了。他心里还是长舒一口气,觉得还能再收到信就很不容易了。算命的在信里感人肺腑的提了他这一个月遭的殃,表达了下他的凄凉惨状,发誓招惹谁也不招惹张大佛爷了,话笔一转,在结尾又不死心的信誓旦旦的写着一定会解决他的难题。


他其实已经不指望佛爷这爱好能消停了,更不信算命的能斗过佛爷。这种事再干一次,不保准佛爷会真生气。他心里已经准备好下个晚上再出去了,为此推掉了警卫队里的酒局。结果出乎意料的是,当二爷信再次送来的时候,佛爷还真打电话吩咐他不用再往外头跑了。


好不容易过上了清静日子,他挺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又不敢直截了当地问佛爷,只能旁敲侧击地说,“佛爷今晚不想吃宵夜?”

结果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冷哼一声,

“老八这回倒是机灵,知道打蛇也要打七寸。”

他这话有点没听明白,还想再问,那头就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

没过几天后,算命的的信就又来了,他这次得意洋洋地在信里头讲了整个故事的经过,大概是他跑到二爷府上,抹了抹眼泪,声泪俱下的讲了讲他们两个的日子有多苦,求二爷可怜可怜他们啊,就差没跪下了。二爷一向气性好,不爱为难人,见这么大阵仗,心软就答应在信里不提吃的了。


他看了看信,头回觉得算命的还挺聪明,又高兴的给人回笔,夸了夸人家,讲了好几句好听话。他想到以后的日子终于能够清闲起来了,又想到齐铁嘴那得意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
之后二爷下一封信来的那个晚上,他毫无后顾之忧的跟一帮警卫队的兄弟们出去下馆子喝酒了,没什么烦恼,好不惬意,结果喝到一半的时候,有个值班的小兵匆匆忙忙地跑来找他,说张大佛爷有请。他想着大晚上这么急的找他,应该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,连忙赶了过去。


他到宅子的时候,佛爷正吃着饭,他心里松了口气,排除了心里的那点疑虑,默默地等在一旁,吃完饭后,佛爷先是进了客厅里坐下了,拿着拆开的信又看了一遍,满目柔情,自顾自语对信说道,

“七月七日长生殿,夜半无人私语时。”

“你这是在读白乐天的诗呢。”

说完佛爷又把信放下了,抬起头对他说,

“二爷信上说,最近在读长恨歌。”

“你现在也去给我找本白氏长庆集。”


.....

他出门的时候,心里难过得有点想哭,这佛爷跟二爷要是不处在一块,他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?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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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小甜饼,弥补前世今生的虐。实力证明下我是会写糖的qw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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